第二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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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開進衛顧所在的小區，兩班人馬在電梯口不期而遇。
顧衛圓圓的眼睛瞪得老大，沒想到所謂的客人會是鐘嘉嘉，當即笑成一朵真正的祖國的花朵：“鐘姐姐，好久不見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，就有一個小姑娘撲到鐘嘉嘉面前，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：“你好，施思齡姐姐，我叫小佳，是顧衛的朋友。”
施思齡是鐘嘉嘉之前與柏清拍的戲裏的角色名字，想必這位小姑娘也是看了劇才會這麽叫，鐘嘉嘉彎下腰與她平視：“你好，我叫大嘉。”
“噗嗤。”旁邊的顧衛不給面子地笑出來。
“不許笑。”氣得小佳鼓起腮幫子，嘴撅得能掛個小油瓶，又對鐘嘉嘉道，“姐姐你不知道，那部劇我最喜歡的除了柏清就是你了，女主最討厭了！”
鐘嘉嘉揉了揉她的頭，心道童言無忌，如果叫賀枝枝知道了，她恐怕吃不了兜著走。
衛顧走在前面，鐘嘉嘉跟一群小學生有說有笑走在後面，門一開，就有香噴噴的飯菜味道，是衛顧早就吩咐阿姨估計著做好了的。
一進屋，顧衛就跟著一群小夥伴一起進自己的房間鬧騰去了，只留下鐘嘉嘉和衛顧兩個人在客廳。
因為膝蓋上還有擦傷，端端正正坐著實在難受，鐘嘉嘉往後仰，想要靠著軟軟的沙發，手卻不小心碰上一個硬物。
“嗯？”她下意識拿起來一看，眉心就皺到一起了。
手上是一個吊墜，繩索的一頭掛著一只憨態可掬的松鼠，模樣極為眼熟。
衛顧正在埋頭削蘋果，沒有註意到她的動靜。
似是想起什麽，鐘嘉嘉拿起松鼠仔細看了看。
這個吊墜，跟她當初送給“一顧清風”的實在太像了。
掛在上面的繩索，更是證明了這一點。
最初的吊墜的繩子其實是白色的，鐘嘉嘉覺得不好看，自作主張換了一根紅繩才寄給了“一顧清風”。
悄悄將吊墜放回原位，鐘嘉嘉裝作無事地說了一聲：“我去洗個手。”
說著，自己來到衛生間，打開江湖夢，找到與“一顧清風”的聊天記錄，拼命往上滑啊滑。
滑得手指都要抽筋了，才翻到那唯一的一條語音消息，是她之前玩游戲催他的時候給的回覆。
“等一下，我馬上就來。”
低沈的聲音猶如大提琴般宛轉，落在鐘嘉嘉耳中卻不那麽好聽了。
騙子，“一顧清風”這個騙子！
鐘嘉嘉氣呼呼地走出洗手間，衛顧正削好蘋果，遞到她面前來。
原本正想問責的鐘嘉嘉一楞，下意識接過，又狠狠啃了一口，滿臉忿忿不平：“衛顧，騙子，你這個裝模作樣的大騙子！”
“怎麽了？”衛顧滿臉無辜，不知道自己做的哪件事被發現了。
鐘嘉嘉將手機屏幕往他眼前一放，拿出審訊犯人的架勢：“你之前還裝作自己沒玩過這個游戲？”
看見她說的是這個，衛顧松了一口氣：“為什麽你會以為這人是我？”
“因為...”鐘嘉嘉見他不見棺材不掉淚，將剛才的語音又放了一遍，“你還不承認？”
“咦？”從自己房間裏走出了看飯做好沒有的顧衛撓撓頭，看見鐘嘉嘉劍拔弩張的架勢，“怎麽了？”
......
片刻後，鐘嘉嘉已經沒有了方才那般淩人的氣勢，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般坐在沙發上，雙手搭在膝蓋上，低垂著頭。
“騙子？”衛顧翹著腿，坐在她對面，眼中波光流轉，“裝模作樣的大騙子？”
“不是...”鐘嘉嘉聲若蚊蠅，罪魁禍首顧衛早就一溜煙又跑回自己的房間了，只留下她一個人獨抗這一切。
“我說的不是你，說的是‘一顧清風’。”
“可是你剛才不就以為我是他嗎？”衛顧才不信她這套狡辯，直擊要害。
鐘嘉嘉頭埋得更低了。
幸好這個時候做飯的阿姨猶如救世天神般帶著金光出現：“先生，飯都做好了。”
鐘嘉嘉急忙擡頭，露出求饒的神情。
衛顧看著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，輕咳一聲：“這次就放過你，如果下次...”
“沒有下次！”鐘嘉嘉舉起手，做出鄭重宣誓的神情，一臉狗腿。
“吃飯去吧。”
因為加上小朋友有七八個人聚在一起，為了熱鬧就做的中餐，有葷有素，有湯有菜，鐘嘉嘉咽了咽口水，還是規規矩矩地小口小口吃著自己面前油最少的青菜。
坐在她旁邊的衛顧拿起舀湯的勺子：“這個阿姨老鴨湯燉得特別好，你喝一點。”
老板親自舀湯，加上方才自己做錯了事，鐘嘉嘉豈有不從之理，懷揣著三分罪惡感與七分期待，將碗到湯勺前，任衛顧給自己打了滿滿一碗。
對面的小佳不吃飯了，就直直盯著鐘嘉嘉。
“你盯著嘉嘉姐幹嘛？”註意到她的動作，顧衛問道。
“我在想柏清哥哥和衛哥哥那一個比較適合嘉嘉姐姐。”小佳回答得理直氣壯，絲毫意識不到自己說的話多麽驚人。
鐘嘉嘉一口滾燙的熱湯剛剛進嘴，被她這麽一驚，湯汁在舌尖打了幾個滾兒，燙得鐘嘉嘉有苦說不出，硬生生吞下去。
小朋友，你的家長有沒有告訴過你，飯可以亂吃，話不可以亂講啊。
她要是被這口湯燙死了，怕是親戚朋友嫌丟人，清明節連個上墳的人都沒有。
衛顧貼心地倒了一杯涼水遞到她面前，卻明顯不想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，反而露出幾分興致：“怎麽想到這個？”
“因為嘉嘉姐姐在電視裏看起來跟柏清哥哥特別有感覺。”提起柏清，小佳就變成了一個雙眼冒星星的花癡少女，“嘉嘉姐你不知道，我還是嘉慶黨。”
衛顧問道：“嘉慶黨，那是什麽東西？”
“就是鐘嘉嘉和柏清的cp粉，諧音嘉慶黨。”小佳耐心給老年人解釋，沒有註意到衛顧唇角笑意的凝固。
接著又自言自語道：“不過剛才我看衛哥哥給嘉姐姐舀湯的時候眼神也很溫柔，唉，真是好難選啊…一個是當紅小鮮肉，一個是事業有成的大叔…”
真不知道現在的小孩子在哪裏學得這些東西，鐘嘉嘉急得恨不得往她嘴裏塞一塊鴨腿，只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：“再不吃飯，菜就要涼了。”
飯桌上這才安靜下來，完全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的小佳吃得最香。倒是鐘嘉嘉一頓飯吃得提心吊膽，生怕她再語出驚人。
等吃完了飯，訂的生日蛋糕剛剛到，跟著一群小朋友為顧衛唱完生日歌，已經是十點過了。
衛顧自然而然不能讓鐘嘉嘉一個人打車回去，吩咐司機將幾個小孩送回家後，就拿著車鑰匙與鐘嘉嘉一同出門。
已經快要歇息了的城市一路暢通無阻，兩邊的路燈飛速向後流逝。
鐘嘉嘉白天睡得太多，這會兒反而睡不著，雙眼睜得大大的，想到自己剛才沒忍住吃了那麽多肉，輕輕唉了一聲。
“怎麽了？”衛顧沒有放過她絲毫的動靜。
“只是想到自己今晚吃了那麽多，估計到了武學老師面前，又要被說長胖了。”
鐘嘉嘉摸著似乎變圓了不少的小肚子，陷入無限哀愁。
衛顧鏡片後的眸色下沈，似是想起了什麽：“你有沒有想過，要是你沒有被選上當電影主角呢？”
“啊？”鐘嘉嘉有些不解，“可是當時我看導演對我挺滿意的呀。”
衛顧原本還想說些什麽，卻又聽她接著道：“沒選上就沒選上吧，但技多不壓身，萬一還有別的電影呢，萬一哪天還有第二部呢…”
倒是樂觀，衛顧唇角不自覺揚起，原本想要說出關於主角已經定下來卻不是她的話也埋在心中。
這一切都是她的選擇，自己不應該幹涉過多。
車子在樓下停住，鐘嘉嘉套上外套挎起包，道了聲些準備下車。
衛顧將車燈亮起，照得路上的障礙物看得一清二楚，自己也跟著下了車，站在車門旁雙手插兜看著鐘嘉嘉離開的背影。
鐘嘉嘉回過頭，正巧看見他倚靠在車門旁，身高體長，十足的模特架子。
這時一陣秋風吹來，吹得鐘嘉嘉鼻尖發紅，頭腦都不清醒，一個抽風，雙掌合在嘴邊，對著衛顧大聲喊道：“老板風華正茂，一點也不大叔。”
說完，也不管衛顧什麽反應，逃也似地溜走。
站在電梯裏，鐘嘉嘉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傻話，捂著一顆噗通噗通跳得飛快的心自言自語：“怎麽回事，是今天輸的液有問題嗎？為什麽心跳得這麽快？”
等她打開房間地等看見跟條死狗一樣躺在沙發上的寧菱時，嚇得心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。
走過去推醒她：“怎麽回事？你躺在沙發上做什麽？”
寧菱迷迷糊糊地從沙發上坐起，擦了一把口水，笑得一臉雞賊：“我還以為你今晚上不會回來了呢？沒想到老板居然讓你回來了。”
“你在瞎說什麽？”鐘嘉嘉屈著指節往她腦門上敲了一下。
“沒別的意思。”寧菱正色道，“我還以為老板擔心你，不會讓你出院。”
“這點小傷不礙事。”鐘嘉嘉又老實說了自己晚上去做了什麽。
“就沒了？”寧菱一臉失望。
“還能有什麽？”鐘嘉嘉一臉茫然。
“唉。”寧菱無語望天，抱著自己的狗往回走，“真是旁觀者清，當局者迷。”
鐘嘉嘉聽不懂她在說什麽，也懶得去想，只管刷牙洗臉睡覺去。
今晚終於不用再餓著肚子入睡了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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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衛圓圓的眼睛瞪得老大，沒想到所謂的客人會是鐘嘉嘉，當即笑成一朵真正的祖國的花朵：“鐘姐姐，好久不見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，就有一個小姑娘撲到鐘嘉嘉面前，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：“你好，施思齡姐姐，我叫小佳，是顧衛的朋友。”
施思齡是鐘嘉嘉之前與柏清拍的戲裏的角色名字，想必這位小姑娘也是看了劇才會這麽叫，鐘嘉嘉彎下腰與她平視：“你好，我叫大嘉。”
“噗嗤。”旁邊的顧衛不給面子地笑出來。
“不許笑。”氣得小佳鼓起腮幫子，嘴撅得能掛個小油瓶，又對鐘嘉嘉道，“姐姐你不知道，那部劇我最喜歡的除了柏清就是你了，女主最討厭了！”
鐘嘉嘉揉了揉她的頭，心道童言無忌，如果叫賀枝枝知道了，她恐怕吃不了兜著走。
衛顧走在前面，鐘嘉嘉跟一群小學生有說有笑走在後面，門一開，就有香噴噴的飯菜味道，是衛顧早就吩咐阿姨估計著做好了的。
一進屋，顧衛就跟著一群小夥伴一起進自己的房間鬧騰去了，只留下鐘嘉嘉和衛顧兩個人在客廳。
因為膝蓋上還有擦傷，端端正正坐著實在難受，鐘嘉嘉往後仰，想要靠著軟軟的沙發，手卻不小心碰上一個硬物。
“嗯？”她下意識拿起來一看，眉心就皺到一起了。
手上是一個吊墜，繩索的一頭掛著一只憨態可掬的松鼠，模樣極為眼熟。
衛顧正在埋頭削蘋果，沒有註意到她的動靜。
似是想起什麽，鐘嘉嘉拿起松鼠仔細看了看。
這個吊墜，跟她當初送給“一顧清風”的實在太像了。
掛在上面的繩索，更是證明了這一點。
最初的吊墜的繩子其實是白色的，鐘嘉嘉覺得不好看，自作主張換了一根紅繩才寄給了“一顧清風”。
悄悄將吊墜放回原位，鐘嘉嘉裝作無事地說了一聲：“我去洗個手。”
說著，自己來到衛生間，打開江湖夢，找到與“一顧清風”的聊天記錄，拼命往上滑啊滑。
滑得手指都要抽筋了，才翻到那唯一的一條語音消息，是她之前玩游戲催他的時候給的回覆。
“等一下，我馬上就來。”
低沈的聲音猶如大提琴般宛轉，落在鐘嘉嘉耳中卻不那麽好聽了。
騙子，“一顧清風”這個騙子！
鐘嘉嘉氣呼呼地走出洗手間，衛顧正削好蘋果，遞到她面前來。
原本正想問責的鐘嘉嘉一楞，下意識接過，又狠狠啃了一口，滿臉忿忿不平：“衛顧，騙子，你這個裝模作樣的大騙子！”
“怎麽了？”衛顧滿臉無辜，不知道自己做的哪件事被發現了。
鐘嘉嘉將手機屏幕往他眼前一放，拿出審訊犯人的架勢：“你之前還裝作自己沒玩過這個游戲？”
看見她說的是這個，衛顧松了一口氣：“為什麽你會以為這人是我？”
“因為...”鐘嘉嘉見他不見棺材不掉淚，將剛才的語音又放了一遍，“你還不承認？”
“咦？”從自己房間裏走出了看飯做好沒有的顧衛撓撓頭，看見鐘嘉嘉劍拔弩張的架勢，“怎麽了？”
......
片刻後，鐘嘉嘉已經沒有了方才那般淩人的氣勢，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般坐在沙發上，雙手搭在膝蓋上，低垂著頭。
“騙子？”衛顧翹著腿，坐在她對面，眼中波光流轉，“裝模作樣的大騙子？”
“不是...”鐘嘉嘉聲若蚊蠅，罪魁禍首顧衛早就一溜煙又跑回自己的房間了，只留下她一個人獨抗這一切。
“我說的不是你，說的是‘一顧清風’。”
“可是你剛才不就以為我是他嗎？”衛顧才不信她這套狡辯，直擊要害。
鐘嘉嘉頭埋得更低了。
幸好這個時候做飯的阿姨猶如救世天神般帶著金光出現：“先生，飯都做好了。”
鐘嘉嘉急忙擡頭，露出求饒的神情。
衛顧看著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，輕咳一聲：“這次就放過你，如果下次...”
“沒有下次！”鐘嘉嘉舉起手，做出鄭重宣誓的神情，一臉狗腿。
“吃飯去吧。”
因為加上小朋友有七八個人聚在一起，為了熱鬧就做的中餐，有葷有素，有湯有菜，鐘嘉嘉咽了咽口水，還是規規矩矩地小口小口吃著自己面前油最少的青菜。
坐在她旁邊的衛顧拿起舀湯的勺子：“這個阿姨老鴨湯燉得特別好，你喝一點。”
老板親自舀湯，加上方才自己做錯了事，鐘嘉嘉豈有不從之理，懷揣著三分罪惡感與七分期待，將碗到湯勺前，任衛顧給自己打了滿滿一碗。
對面的小佳不吃飯了，就直直盯著鐘嘉嘉。
“你盯著嘉嘉姐幹嘛？”註意到她的動作，顧衛問道。
“我在想柏清哥哥和衛哥哥那一個比較適合嘉嘉姐姐。”小佳回答得理直氣壯，絲毫意識不到自己說的話多麽驚人。
鐘嘉嘉一口滾燙的熱湯剛剛進嘴，被她這麽一驚，湯汁在舌尖打了幾個滾兒，燙得鐘嘉嘉有苦說不出，硬生生吞下去。
小朋友，你的家長有沒有告訴過你，飯可以亂吃，話不可以亂講啊。
她要是被這口湯燙死了，怕是親戚朋友嫌丟人，清明節連個上墳的人都沒有。
衛顧貼心地倒了一杯涼水遞到她面前，卻明顯不想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，反而露出幾分興致：“怎麽想到這個？”
“因為嘉嘉姐姐在電視裏看起來跟柏清哥哥特別有感覺。”提起柏清，小佳就變成了一個雙眼冒星星的花癡少女，“嘉嘉姐你不知道，我還是嘉慶黨。”
衛顧問道：“嘉慶黨，那是什麽東西？”
“就是鐘嘉嘉和柏清的cp粉，諧音嘉慶黨。”小佳耐心給老年人解釋，沒有註意到衛顧唇角笑意的凝固。
接著又自言自語道：“不過剛才我看衛哥哥給嘉姐姐舀湯的時候眼神也很溫柔，唉，真是好難選啊…一個是當紅小鮮肉，一個是事業有成的大叔…”
真不知道現在的小孩子在哪裏學得這些東西，鐘嘉嘉急得恨不得往她嘴裏塞一塊鴨腿，只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：“再不吃飯，菜就要涼了。”
飯桌上這才安靜下來，完全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的小佳吃得最香。倒是鐘嘉嘉一頓飯吃得提心吊膽，生怕她再語出驚人。
等吃完了飯，訂的生日蛋糕剛剛到，跟著一群小朋友為顧衛唱完生日歌，已經是十點過了。
衛顧自然而然不能讓鐘嘉嘉一個人打車回去，吩咐司機將幾個小孩送回家後，就拿著車鑰匙與鐘嘉嘉一同出門。
已經快要歇息了的城市一路暢通無阻，兩邊的路燈飛速向後流逝。
鐘嘉嘉白天睡得太多，這會兒反而睡不著，雙眼睜得大大的，想到自己剛才沒忍住吃了那麽多肉，輕輕唉了一聲。
“怎麽了？”衛顧沒有放過她絲毫的動靜。
“只是想到自己今晚吃了那麽多，估計到了武學老師面前，又要被說長胖了。”
鐘嘉嘉摸著似乎變圓了不少的小肚子，陷入無限哀愁。
衛顧鏡片後的眸色下沈，似是想起了什麽：“你有沒有想過，要是你沒有被選上當電影主角呢？”
“啊？”鐘嘉嘉有些不解，“可是當時我看導演對我挺滿意的呀。”
衛顧原本還想說些什麽，卻又聽她接著道：“沒選上就沒選上吧，但技多不壓身，萬一還有別的電影呢，萬一哪天還有第二部呢…”
倒是樂觀，衛顧唇角不自覺揚起，原本想要說出關於主角已經定下來卻不是她的話也埋在心中。
這一切都是她的選擇，自己不應該幹涉過多。
車子在樓下停住，鐘嘉嘉套上外套挎起包，道了聲些準備下車。
衛顧將車燈亮起，照得路上的障礙物看得一清二楚，自己也跟著下了車，站在車門旁雙手插兜看著鐘嘉嘉離開的背影。
鐘嘉嘉回過頭，正巧看見他倚靠在車門旁，身高體長，十足的模特架子。
這時一陣秋風吹來，吹得鐘嘉嘉鼻尖發紅，頭腦都不清醒，一個抽風，雙掌合在嘴邊，對著衛顧大聲喊道：“老板風華正茂，一點也不大叔。”
說完，也不管衛顧什麽反應，逃也似地溜走。
站在電梯裏，鐘嘉嘉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傻話，捂著一顆噗通噗通跳得飛快的心自言自語：“怎麽回事，是今天輸的液有問題嗎？為什麽心跳得這麽快？”
等她打開房間地等看見跟條死狗一樣躺在沙發上的寧菱時，嚇得心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。
走過去推醒她：“怎麽回事？你躺在沙發上做什麽？”
寧菱迷迷糊糊地從沙發上坐起，擦了一把口水，笑得一臉雞賊：“我還以為你今晚上不會回來了呢？沒想到老板居然讓你回來了。”
“你在瞎說什麽？”鐘嘉嘉屈著指節往她腦門上敲了一下。
“沒別的意思。”寧菱正色道，“我還以為老板擔心你，不會讓你出院。”
“這點小傷不礙事。”鐘嘉嘉又老實說了自己晚上去做了什麽。
“就沒了？”寧菱一臉失望。
“還能有什麽？”鐘嘉嘉一臉茫然。
“唉。”寧菱無語望天，抱著自己的狗往回走，“真是旁觀者清，當局者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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